狱檀

♡喜欢有故事的角色♡

♡会不定期摸/写自家孩子♡


(脚下多坑,常常跳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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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变成芝士焗土豆泥_(•̀ω•́ 」∠)_

「半生」.(上)

冒盲团圆大结局,超超超巨巨巨甜,ooc


PS:喜欢糖的孩子们吃「上」就行了,别等「下」了( 。・-・。 )


发糖愉快∠( ᐛ 」∠)_








他们在林子里走了多久了?太阳光见缝就钻,调皮地跳跃在头顶。空气中湿乎乎地涂满了泥土味,没有一点风。库特只能听见海伦娜比平时更用力地呼吸声。


“加油,海伦娜。”他正了正背包的肩带,将海伦娜的行李接过来提在手里,“穿过这片林子,咱们就能在城里吃一顿好的。”


“嗯……但是,库特……”

海伦娜一手抚着胸口,她弯着腰,看上去累极了。

“休息会吧……拜托了。”


好吧,就一会。库特没问海伦娜怎么了,最初他猜想是生理期。但他又扳着手指算了算,不可能是的。他看着海伦娜坐在身旁,姑娘的脸色苍白,浑身虚弱地打着颤。


“你还好吗?海伦娜。”库特把腰里的水壶递给她,“要不今天早点扎营?我们不一定非要今天赶到城里的。”


海伦娜不停摇头。她站了起来,招呼库特可以继续走了。库特放慢脚步,太阳暖烘烘地烤着他们。多余的行李越来越重,库特背包下的衣服都被汗湿了。


“海伦娜,我们再歇会吧……海伦娜?”


盲姑娘远远地倒在一棵树下。库特把所有的行李背在背上,急匆匆掉头回去。他背着海伦娜,身上挂着两个人的行李,又累又热,只想着快些赶到城镇。



太阳悄悄地走远了些,只在林子边露出一个红红的小头。橘红色的夕阳下,小小的城镇蜷缩在岛的另一侧,像是一个在打瞌睡的孩子。


库特在急诊室门口的长椅上睡着了。这一段路赶得太急,现在他脱力地在椅子上摊成一条。他担心着海伦娜的情况,没做什么好梦。最后被满目的血腥惊醒——睁开眼,海伦娜正对着他站在那里,还凑近了伸着只耳朵。


“库特,你说了好多梦话。”


“额……海伦娜,医生怎么说?”他迷迷糊糊地坐起来,着急着问海伦娜怎么样,盲姑娘笑而不答,手里端着一个小纸杯。


“我怕你中暑了,找医生要了点姜茶。”


“海伦娜……你到底怎么了?你今天——”库特忧心忡忡地看着她,迟疑地伸手去接茶杯。海伦娜借此抓住了他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小肚子上。


“这是……做什么?”库特一动也不敢动。


海伦娜笑得合不拢嘴,她涨红了脸,这才把茶杯塞进库特的手里。


“医生说有两个月了。”


两个月?什么两个月?库特浑身一个机灵,没抓住杯子。滚烫的茶水浇在他的膝盖上。他呲牙咧嘴地摸摸海伦娜的肚子,又摸摸自己的肚子,他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在看哪儿。


海伦娜笑眯眯地不说话,等他自己回过神来。库特看着她许久,抓着后脑勺嘿嘿地也笑了。


“我要当爸爸了?”



库特也曾想象过,他和海伦娜会有一个孩子。可能是个男孩,一天到晚撒欢儿似的满地跑,也可能是个女孩,安静地坐在怀里听故事。库特每每将耳朵贴上海伦娜隆起的肚子,都忍不住会浮想联翩。


婚礼是在城市边上的一个小教堂举行的。没有婚纱和礼服,也没有掌声和酒宴。海伦娜和库特同坐在一张旧木椅上,看着喝得醉醺醺的神父装模作样地念着祝词。他们交换野麦梗编的戒指,互相亲吻,在掉了漆的十字架下前笑着祷告。


他们在海边租了一件廉价的木屋。阳光正好,库特拆了小半面墙,好让它溜进来。海伦娜收拾着他们冒险剩下的积蓄,在纸上戳着库特看不懂的点。


“房租,医疗费,手续费……”


海伦娜细细算着,他们得用多少钱。库特从不想这些,他开心的恍若一个孩子,翻着他真爱的游记和小说,想着小家伙的名字。


“女孩就叫海莉艾塔……如果是个男孩子就叫——”


“库拉肯。”海伦娜摸着自己圆圆的肚子,坐在那张木头椅子里,“男孩就叫库拉肯。”


“北海巨妖?”库特听了连连摇头,因为那是海怪的名字。为此他还和海伦娜争执了一番。最后他还是说不过海伦娜,他答应下来,条件是让海伦娜给他煮椰子饭吃。


不久就有人听说了——在海滩渔村边上的一间小木屋里,有个孩子哇哇哭着来到世上。海伦娜累极了,但她从没有过这种奇妙的感觉。不论是肉体还是灵魂,这孩子都是她的一部分。看着孩子在自己的枕边哇哇嚎哭,海伦娜也跟着哭个不停。


“海伦娜,你还好吗?”库特坐在她的床边安慰她,“他真像你,这小家伙和你一样漂亮。”


“嗯……”海伦娜止不住哽咽,她疲惫地点点头,“没错……库特,我……我太高兴了。”


她轻轻解开衣襟,感受孩子贪婪地吸吮着乳汁。疼痛也快乐,流泪也快乐。海伦娜摸着孩子顺滑的头发,脸上总是带着幸福的笑。


库特开始在码头和渔船上打零工。他挣钱不多,活儿却又脏又累。每当他想起那个小家,就又有了些做下去的力气。


披着一身月光,库特精疲力尽地回到破木屋——那是他的家,他唯一能稍稍歇息一下的庇护所。海伦娜和孩子已经沉沉睡去。他不敢打扰她们,爬上床的动作像只捕鱼的鹳。


“晚安,我的宝贝们。”库特喃喃地道声晚安,脑袋一挨着枕头,就立刻睡死过去。


这天在码头卸货的时候,库特不小心砸伤了脚。他没法工作了。库特一瘸一拐地回到家里,沮丧地告诉海伦娜他失业了。盲姑娘托着他乱蓬蓬的小胡子,心疼地揉揉他的脸。


“库特,打起精神来。”海伦娜将孩子放回摇篮里,“我需要你帮我找来更多的信纸。”


白天,海伦娜坐在阳光里,在闷头在纸上打出密密麻麻的小点。她有时伏案沉思,有时候抬起头来,失神地望着远方。


从她的窗前经过,库特能看见盲姑娘神采奕奕的样子,他猜不出海伦娜看见了什么。他知道,到了临睡前,海伦娜就会把她一天写的故事全读出来,读给他听。


这是他们十多年来所有的故事。他们穿过南非的戈壁和沙漠,穿越燃烧着的中东战场。他们在亚马逊河上支一艘木船,穿过热带雨林,又穿过现代化的北美都市。他们看见过鳄鱼像枯木一样死气沉沉地漂在河面,看见过戈壁的水雾里青白色的多肉植物园,看见过鲜血和火焰,城市和人海。


海伦娜刻下的每一个点,都是他们回忆的一块拼图。她的第一本游记出版了,很快引起了整个小镇的轰动。岛上的记者纷纷拜访这间海边的破木屋。很快,海伦娜告诉库特,他们能搬家了。


库特将最后一箱行李抬上卡车,卡车司机看着他跳上驾驶座,又灰溜溜地跑下来。天空灰蒙蒙地下着细雨。库特看见海伦娜支着一把黑色花边雨伞,穿着华贵金边的黑色礼裙。仆人抱着他们的孩子站在一旁,库特有些慌神,走进他们宅邸的院子。


“海伦娜,这是……”库特叉腰站在他们明亮的大房子里,笑得合不拢嘴。


“我们的冒险远远不止这个价值,库特。”海伦娜亲吻他的脸颊,雀跃地在房间里起舞,泡起的裙摆像一团云朵,“现在,全世界都喜欢我们的故事。我在讲故事,就像你一直和我讲的那些故事一样。”


“我爱你,海伦娜。”


库特搂住她的腰,房子的大厅足够他们笨拙地跳一曲华尔兹。海伦娜几乎是在踩着他的脚跳舞,她涨红了脸,深情地望着库特。


“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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