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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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多坑,常常跳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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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稻 草 人 」scarecrow.(“慈善家”的背水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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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黄暴预警 克利切视角 与章节《十二岁》时间点相同。







克利切.皮尔森。你也只是个孤儿。


当这句话从他所熟知的黑市商人嘴里脱口而出,克利切强压着一腔怒火,摸着额头上瘙痒的伤口。

“克利切需要……合法的继承文件。继承白沙街59号的地产。”


“没必要,你真的没必要这样……”看着对方迟疑地抹着脸上的汗珠,克利切冷冷地剜了他一眼,“你他妈到底帮不帮克利切?”


一颗小小的水晶耳钉,在黑暗中闪烁着流动的银光。它在克利切的掌心抛起又落下,就像是一颗任由他掌控的水滴。

“这只是定金。”

商人瞪起眼睛来。

“你帮不帮,克利切?”他一字一顿地又重复一遍


“我可以,当然可以帮你,我可以找人伪造文件,伪造签名,但是……我们没有政府的印章,市长有一枚特殊的火漆印。”

“印章的事克利切来想办法,你只需要闭上嘴,还有准备好所有的文件。”

水晶耳钉落入黑市商人的掌心。克利切转身走入更加漆黑的黑暗。







……









初夏。傍晚。钟表店。

白沙街的居民们都知道钟表店老店主是位做精细活的雕刻家。当然,包括火漆印。

克利切从暗巷里晃悠出来,他没注意到那个黑市商人转身就奔进了钟表店里。他远远凝视着镇上那栋最高的哥特式尖顶建筑,暗自咂舌。

进入市长家盗取一枚印章戒指。应该是这位年轻的“慈善家”在白沙街干的最有意思的一票。

如果失败,那就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克利切顺着他前几天在屋顶上铺好的路,一面攀上市长庄园的高墙,一面打消那些顾虑。克利切绝不会失手的——整个白沙街都是他的口袋,他只是在需要的时候取出东西来罢了。

鞋底敲瓦片发出细碎的响动,他佝偻着身子沿着房梁一路向上。克利切像是只狡黠的黑猫,黑暗里只能看见那双蓝宝石一样闪烁的眼睛。

这些房子的结构他早都摸熟了。克利切找到一条突出的木头横梁。他抖出腰里的绳子。绳子有两根指头那么粗,在横梁上打上绳结,顺着绳子一路滑下去,刚好落在一扇发光的窗前。

这是市长家的书房,克利切透过窗缝看见老管家举着烛台在整理书籍,老人一刻不停地打着哈欠。

“到了老人家该休息的时间了。”

铁丝在锁眼里轻快地戳了几下,克利切轻手轻脚地推开窗子,抛出一颗小石子击碎了头顶的吊灯。

“噢!吊灯是怎么回事……真是倒霉。”老人家惊叫了一声,他举着烛台若有所思地看着破碎的灯泡。抱怨着转身离开了房间。

克利切翻遍了市长书房的抽屉,他甚至摸了摸那些书有没有暗门。很遗憾,他装满了自己的腰包,却没找到那枚印章戒指。

夜晚还很长。克利切安慰自己,他将一切恢复成原样,探身从窗户爬了出去。

克利切从房檐上挂下半个身子,他看见了对面回廊的阳台上一対偷情的男仆女佣。事成之后得给自己找点乐子,克利切。他对自己说,今年二十了,他有偷东西以外的理由出入那些花街柳巷。

克利切不知为何想到了艾玛,那个被他丢在孤儿院,等了他好几天的女孩。他浑身打了个机灵。

很不幸,市长的老管家太尽职尽责了。老人提着烛台发现了这对情人,他愤怒的呵斥声传到了对面克利切的耳朵里。老管家命令男仆去想办法修吊灯,女佣必须在睡前洗完所有的衣服。克利切听着他们吵吵嚷嚷的对话,从一个窗台跳到另一个窗台,擦着老管家的鞋跟从阳台溜进了室内。

雕着虎头的红漆大门就在眼前。克利切兴奋地舔了一圈干裂的嘴唇——这一定是市长的卧室了,一扇门毁了整个室内设计,真棒。
撬开这把锁花了克利切不少时间。他必须小心翼翼,不发出任何声音。老管家和仆人门走出了阳台,但是克利切还没能打开那扇门。他闪身藏在门后,慌乱中铁丝又一次划伤了手指。

阳台的门被老管家关上,克利切连忙溜进窗帘里面,他紧贴着墙不敢呼吸,生怕窗帘有一点晃动。


有惊无险。

老管家关了走廊的灯,黑暗将克利切包围。他像是回到了母亲怀抱的婴儿。

抬手擦去满头的汗迹,克利切完全安下心来。他蹲在黑影里撬开卧室的锁。


市长是个肥胖的中年男人。穿着丝绸睡袍和他的妻子一同躺在那张天鹅绒大床上。他的左臂被女人的双腿绞住,那枚戒指在左手中指上闪闪发光。


这真是个不错的夜晚。克利切蹲在床边,他紧张得想抽烟。男人汗毛丛生的胳膊和女人白嫩的大腿一样粗细。克利切伸出的双手轻轻发起抖,他得从两腿之间的那只手上把戒指顺下来。

一点点,再挪动一点点。市长稍微打个鼻鼾克利切都会被吓得立刻收手。女人的大腿滑落到他的手腕上,克利切终于将那枚戒指从市长圆肥的手指上撸了下来。


女人翻了个身。克利切一个机灵滑进了床底下。过了一会,他才悻悻地爬出来。推开卧室的小窗,克利切压抑不住内心的狂喜。


他做到了。克利切.皮尔森,来无影去无踪,轻而易举地偷走了市长手指头上的火漆印。
这事在任何人面前都能吹好一阵子。


克利切为市长家关好窗户。双脚踏在白沙街午夜寂静的街道上,他迈着轻快地步子,像个孩子一样笑得合不拢嘴。








如果事情能像这天晚上这么顺利就好了。克利切一向没那么好运。他在黎明时分回到了钟表店旁的暗巷里。显然,人数不对。

克利切只约了那个黑市商人。而现在他旁边有那位钟表店老板,还有几张克利切熟知的地痞的嘴脸。


“你们要干什么?”他迟疑着往巷子外退了几步。

“这不能怪我们,皮尔森先生。”商人发出阴阳怪气的声音,“只能怪你要求太刁钻,给的工作太危险了。”

“那,那枚耳钉,只是定金。”

克利切厌恶极了自己一紧张就会结巴的习惯。他攥紧了双拳,绷直了身子,像一只炸了毛的野猫。

“这次的工作,我给的钱和东西不少,”克利切咽着口水,“你们会后悔的……”

“不,相信刚从市长家里出来,你身上的东西也不会少的。”

他们开始朝克利切走过来。

“您真不会算账,皮尔森先生。”


克利切不停地往后退,他转身朝着巷子口冲出去,有人连着帽子一把揪住了他的头发。

克利切疼得直吸凉气,他刚挣脱帽子,外套又被扯住。克利切迅速顺出了暗袋里的印章戒指,紧紧攥在掌心里。


克利切缩紧身子,握拳的双手护住头脸。五六个汉子粗暴地撕扯他的衣服翻找着值钱的东西,时不时就照着他干瘦的脊背来上几拳。必须得护住印章。克利切咬牙忍耐着每一拳每一脚,将生理泪水硬生生地憋回去。


克利切衣领后藏着的一串珍珠项链被翻了出来,几个人纷纷感叹这外套上到处都是口袋。他们继续撕扯克利切洗得发黄的衬衫。

“没,没了!停!停,下……已经没了!”

克利切终于开始讨饶,粗暴的动作在刮伤了他的皮肤。他在说谎——撕碎的衬衫露出夹层来,里面掉出来一条金链子和两个小钱袋。


“哈哈!这不是还有吗?”

笑声疯狂起来。有人用膝盖压紧了克利切光秃秃的肋条,他痛的几乎窒息。腰里扎着的黄布带被解开了——克利切用残存的理智告诫自己,绝不松开握着戒指的拳头。

“克利切.皮尔森,我们不一样,我们了解你……”

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呼出腥臭的热气。

“你是个能把钱藏在肛门里的人——你个怪胎。”



“不……”

什么东西冲破了界线。它在克利切的身体里膨胀,撕咬。它是一条毒蛇,毒液焦灼的热浪吞没了他最后的理智。一条,又接着一条……克利切扭动身子,蜷起来又舒展开来。他像极了一直蠕动蛆虫。

他连蛆虫都不如。

克利切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喉咙了,他无法控制这一切。他讨饶,不停地讨饶,他祈求献出他的全部,他祈求死亡,但是他自己都听不出来他说了些什么。他呻吟,哭泣,结结巴巴地,他觉得自己已经坠入了地狱的最底层。

在地狱里,他被迫承受痛苦,被迫享受着邪恶至极的愉悦感。克利切痛极了,厄住喉咙的双手几乎要他的命——人的呼吸究竟是怎样的?是快的还是慢的?长的还是短的?克利切忘了,他什么都忘了。他痛不欲生又精疲力竭,一面哭着,一面在窒息中昏死过去。

眼前一片黑暗。黑暗是克利切的生母——在这里,他就不会感觉到那些疼痛了。














……

“嗨……嗨!”


热乎乎的阳光照在了眼睛上。有人在用力拍他浮肿的脸。克利切极不情愿地睁开双眼,看着那人帽檐上的警徽,他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嗨,您没事吧。”


警卫看上去对自己深表同情。克利切长长呼了口气,他轻轻握了握拳头,双手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砸了,全砸了。


他疲惫不堪地闭上眼睛,喉咙里发出不甘的咕噜声。

“抱歉,这位先生,我们的医生在来的路上了。”为首的警察在克利切身边蹲了下来,“现在问你可能不太合适……昨晚市长的府宅遭到飞贼的洗劫,如果您有头绪,我还是希望您能告诉我们。”


“克利切……咳咳……抱,抱歉……记不清了……”

“好吧。”警察瞥着他对身边的人说,“带走他,他绝对脱不了干系。”

干了这么多年,警车克利切不是没坐过。只不过这回,他是躺在担架上坐的警车。


糟透了。

克利切在躺在诊所的病床上,他紧紧闭着眼睛。身边警卫嘲弄的玩笑话钢针一样扎进他的耳朵。克利切能想象他们是怎样发现他的,他裸体躺在那,像一只被车辗过的野猫。

只休息了一晚,克利切就被带回了警局。他痛得没法走路。两个高大壮实的警察将他搀扶进审讯室——克利切就像挂在他们胳膊上的一条抹布。

“遭到袭击的当晚,你在做什么?”

“克利切,克利切正……正打算,回,回孤儿院。”克利切哆嗦着坐在那把钉死的椅子上,低垂着头。

“即便如此,皮尔森先生,我依旧好奇你那天晚上都在干什么?正经人都会待在屋里睡觉。”

克利切沉默着闭上了眼睛。

“换个话题吧,皮尔森先生,您夜里在大街上闲逛,结果遭遇了劫匪,您的衣服钱财全被洗劫一空……”

警员夸张地裂开嘴角笑了,“医生说您伤得可不轻啊,而且据我所知……”

“他们抢劫了我!”克利切瞪着通红的双眼,“我们平时一起在酒馆喝酒……他们把克利切约出去,然后抢劫了克利切。”


今天,克利切宁愿死也不要听见强暴这两个字从别人嘴里蹦出来。他绷直身子,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无声地挣扎。

“然后呢?”

警官自以为抓住了突破口,克利切所幸顺着他编了下去。

“您知道,尊敬的警官先生……教会资助了克利切的孤儿院,克利切总算能有点积蓄出去潇洒一回,没想到……”

克利切低下头去,时不时瞥着警员的眼睛。他看着他若有所思是样子暗自露出坏笑,转而又低头哽咽起来。

“克利切没脸回去了……您绞死我吧,警官先生。”

“一派胡言!你们看紧他。”

看着警员匆匆离开的背影,克利切暗自感谢上帝。教会的“资助”竟然在这里救了他一命。他将自己藏在鞋子里的一锭金子交给警察,看着对方笑眯眯地咬着金子,克利切感到一阵反胃。

警察局的拘留所里碴子不多。克利切的伤也日渐恢复。他在狭小的隔间里焦心等待着,他等待当天的审讯,又盼望着他的金子能助他早日脱困。


脱困之后呢?

克利切不但没拿到文件,还弄丢了印章。


克利切懊恼极了。两个星期过去了,他绝不能待在拘留所里,他得想别的法子赶走教会,他要保护孩子们,保住孤儿院……


克利切在草铺上翻来覆去,他想艾玛,想孤儿院,但就是想不出别的办法。他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一闭上眼睛,那些毒蛇就会钻入他的身体,它们在他的身体里膨胀变异,肆无忌惮地来回游走。

克利切哭了。封闭闷热的隔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哭得很放恣,蜷缩在草铺上一直哭到哽咽。

这里没人会听见他的声音。他已经无计可施了。










……



仲夏的午后,太阳将柏油路晒出一层油脂,石墙砖瓦都被蜂蜜裹着,金灿灿地,含糊不清地粘在一起。


这天气没人想上街。市长家门口的两个警卫打着瞌睡躲进门柱的阴影里。稀稀拉拉的行人拖沓着脚步路过,其中一个孩子趴在府宅高高的围栏边上,挣扎着想要从栏杆钻进去。

男孩崭新的贝雷帽挂在院子里的细树杈上了。门卫懒得去管,孩子本就钻不进去。他贴着栏杆滑到地上,坐在那嘤嘤地哭着。


“你很吵,小鬼。”

喝止声沙哑得令人犯怵。男孩立刻止住哭声,他抽泣着抬起头,头顶瘦高的影子挡住了白花花的太阳。

克利切蹲下来,让阳光重新回到男孩脸上。


“你哭什么,克利切还想哭呢。”

克利切伸出手,用力揉孩子蓬乱的头发。克利切确实想哭,他就要一无所获地回到孤儿院了,他怕极了看见维诺妮卡婶婶绝望的样子,还有即将被送到疯人院的孩子们。


“是不是觉得没有办法了?嗯?你已经放弃了吗?”


他对男孩说,也对自己说。


“可是……可是……我的帽子……”男孩着指着挂在树上的帽子,哭得泣不成声。

“别哭了,我帮你。”


克利切站直身子。男孩边抹眼睛边看他,满眼的期待像是在看着他的英雄。

谁又能帮帮克利切呢。

克利切本就不爱怨天尤人。自从出了局子,他的心情就一直在谷底沉着。他一面胡思乱想着,一面像猴子一样蹿上栅栏顶端。

至少现在他能帮这个孩子拿回那顶帽子。

克利切爬树的动作像猫一样熟练,他攀住了一根手臂粗细的树枝,用体重压弯它。他的身子倒挂下来,刚好能够到那顶帽子。

更远处的枝丫上有个鸟巢,克利切一搭眼就看见里面有东西在闪闪发光。


这个季节的喜鹊最多,鸟巢里没有鸟蛋证实了这是喜鹊夺来的巢。克利切索性探身,在鸟巢了抓了一把,将冰凉的金属物件握在掌心里。


那是一枚戒指。


克利切用食指和拇指紧紧捏着它,难以置信地张着嘴——他狂喜地几乎要唱歌,市长的印章戒指,居然就阴差阳错地重新回到了他的手里。

这是怎样的一个巧合,上帝就像是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现在又重新将好运交还给他。


“谢谢你!谢谢你!我的孩子!”

克利切飞快地从围栏上滑下来,他用力将帽子扣在男孩头上,兴奋地捏了他的脸蛋。男孩的致谢词被生生憋了回去,他不知所措地愣在那,看着克利切一溜烟跑远了。
















“欢迎光临。”

雕琢惊艳的木门吱呀一声滑开,却不见有人进来。钟表店的老板擦着那只刚刚完工的印章戒指,心里一阵打鼓。

他将戒指扔进口袋,几步上前关了门,警惕地转着眼珠。

“吓我一跳……”

“好事做多了自然会有好运,坏事做多了就会疑神疑鬼。”

钟表店老板被吓坏了,他一个机灵回过头。
克利切就坐在他的工作台上,翘着脚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着脏兮兮的皮鞋底蹭在测量仪上,老板气得咬着牙根直响。

“是吧,先生。”

克利切贱兮兮地笑了,“打劫我的主意是您出的吧?”

“给我下来!”

看着钟表店老板拾起了柜子上的一把羊角锤,克利切不但没动,反而笑得更加肆无忌惮。

“我劝你最好别动我,要是我出事了,你会有麻烦的。”

“哈哈,你威胁我?”他恶狠狠地晃着手里的锤子。“你是脑子被打出毛病了吗?小毛贼?”

“如果……我就打个比方……”

克利切双手抱胸,他看着比自己高比自己胖的钟表店老板,挥着那把闪着寒芒的锤子步步逼近,语气反倒变得慢悠悠起来。

“比如说,市长碰巧知道了:他丢失的戒指在你店里放着,但是他又从你这订做了这枚丢失的印章戒指……”

羊角锤的锤头在半空中呼出一道劲风,克利切下意识一缩脖子,“我写了一封匿名信。”

锤头停在克利切的鼻头,他的鼻子开始出汗,人却没有下来的意思。克利切换了个方向翘着脚,语气变得得意洋洋。
“我在信里告诉市长先生是钟表店老板偷走了他的戒指,并且想阴一大笔工钱。”

克利切肆无忌惮地踩在了测量仪上。

“白沙街那么多邮筒,只有我知道那封信在哪。”

钟表店老板的脸开始变色,他颤抖着放下了手里的羊角锤,一遍又一遍抹着脖子上的汗。“很遗憾,或许他们找不到旧的戒指……”

“他们找不到,我能。”

克利切灵巧地跳下桌子,满脸得意的笑容。“打开你的保险柜吧。”

钟表店老板的脸一阵白一阵青,克利切一路指挥着他——保险柜藏在书柜后面,密码是他情人的生日。就好像这里是克利切的家,那是克利切的保险柜一样。钟表店老板彻底泄了气,他看着克利切取出了自己压箱底的金条和满满一口袋英镑,然后将那枚印章戒指重新锁回了保险柜里。

“我改了密码,”克利切将鼓鼓囊囊的口袋系在腰里,“你最好立刻联系那个黑市商人,把我需要的文件给我——我知道你有你的办法。”

克利切大摇大摆走出了钟表店。隔天文件就寄回了孤儿院的邮箱里。克利切根本就没时间去写什么匿名信,更没有再回去取那枚旧的印章戒指。现在他有一枚新的,是钟表店老板刚做好了放在口袋里的,他没必要再多跑一趟。

他晚了一个多月。现在,是时候该回到他的孤儿院,好好睡一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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