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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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严冬》chapter.5「瑟维的决定」





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起来。走出暗藏在废墟里的黑市,到手的几个零件换成了鸡蛋和土豆。克利切前脚离开了那个人,后脚几个铁帽团的悍匪就扑了上去,将他的小摊位洗劫一空。


这个城市变得越来越疯狂了。


克利切生怕被他们盯上,摸着口袋里的东西,飞快地跑到空旷的街道上。


屋里屋外简直就是两个世界。刺眼的白色雪片烁烁地飘在眼前,克利切小跑几步,雪就漫过了脚踝,凉嗖嗖地灌进鞋子里。许久没开张的店铺前挂着长长的冰凌,雪堆的房顶又圆又白得像个蘑菇。


走着走着,克利切又来到了那片废墟。在那个旅店的废墟下面,他挖出了一个又老又病的老头。


一切都是从这儿开始的——隔壁的报社受到这场爆炸的牵连,他们再也看不到报纸了,冒险团回来不到一天就都死了,这座城市似乎正在变得越来越陌生。


克利切懵懵懂懂地想着,他在风雪中看见一个人从废墟里站了起来。好像在挖什么东西。


“朋友!”克利切朝他喊,“雪太大了!早点回家吧!”


那个人愣在那了。克利切又走了几步突然看清了——那就是他捡回来的老头。克利切气急败坏地跑了几步,被脚下的雪绊得险些摔倒,一头撞在了老人家的身上。


瑟维扶着他的双手,眼睛通红地看着他。


“您怎么出门了呢!”克利切抓着老人家的双手,拉着他从废墟上跳下来。他看起来是真的生气了,“你他妈胡子头发都这么白了,就不能老实待在屋里吗?!”


雪地里,克利切一边朝前走着,一边笨拙地脱下自己的外套,裹在瑟维的皮革外套外面。瑟维趁机又拉住他的手说,“克利切,我就是想告诉你——”


“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他们就像角色互换了一样。回到屋里,克利切裹着衣服,冻得在地板上缩成一团。瑟维帮他点燃了火炉,克利切的嘴里不停地抱怨瑟维擅自外出的事。


克利切缩在地板上,老头就坐在他面前的椅子里,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您知道外面有多冷吗?冻坏了怎么办?”克利切一边责备他,自己却被冻得牙齿打架,他仰视着瑟维,发现这位“老人家”一点也不瘦,比自己还高出不少。


“大爷,您的身体真的已经全好了?”


瑟维顺从地点点头。克利切缩在外套里,好像在思考些什么。没歇几秒钟,他又喋喋不休起来,“就算您好了,您也一大把年纪了,您该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克利切,克利切。”瑟维打断了他,把一圈皮带上系着的金属物件扔给他,“你看看这玩意。”


那是个探照灯,克利切在手里把玩了一会。灯泡已经碎了,里面的小零件还能运作,“克利切需要给他换个灯泡……”他饶有兴趣地说,“不过,您要它做什么?您从废墟里挖出来的?”


“我让你修,你就修!”瑟维立刻恢复了先前的态度,装出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慢悠悠地走进里屋。


“这是我唯一的东西,克利切。你必须给我修好!”


回来的路上老家伙可没走得那么慢,尤其是跳下废墟的时候,他比克利切还要利索。克利切瞪着瑟维走进房间的背影,用力晃了晃脑袋,摆弄起手里的探照灯来。




隔天,瑟维是被饿醒的。他缩在被子里,感觉到了窗外亮白的光。过了午后,屋子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瑟维缩手缩脚地爬下床,裹着大衣笨拙地套上鞋子,“克利切!”还没出房间的门他就大叫起来,“有老人在家,你还睡懒觉,还不起来干活!你是不是想饿死我……”


房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炉子里烧成灰的木头星星点点地冒着火花。克利切就爬在炉子前的那张小圆桌上,手边摆着瑟维让他修的探照灯。


“嗯……大爷?”克利切抬起头,眯缝着眼睛,一副完全没睡醒的样子,“克利切……对不起……克利切睡过头了……”


这些天他都是睡在地板上的。瑟维烦躁地抓了抓那一团白胡子,走过去想拉克利切起来。他像被抽去了骨头一样趴在那,借着瑟维的手靠在了椅背上,沙哑地咳嗽了几声。


“你发烧了?”瑟维摸了摸他的额头。


“克利切……没,没事,克利切得准备吃的。”


克利切推开椅子,慢吞吞地站了起来。他套上衣服,拿上炉子边的小铁锅,摇摇晃晃地打开房门。


一阵雪花被吹进屋来,瑟维忽然开口了。“我来吧,克利切。”


“那怎么行……您等着,大爷。”


克利切已经从门口走开了。瑟维看着桌上那盏修了一大半的探照灯,狠狠握住了自己受伤的右手。他一直都在心里暗暗嘲笑克利切的幼稚和廉价的同情心。现在,他觉得自己才是该被嘲笑的那个。


瑟维在屋子里坐立不安,他用铁钳子搅着满满一炉子碳灰。他可以帮克利切清理炉子,还可以把桌子上的土豆洗干净。但是他扮演的是个病弱、讨人厌的怪老头,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克利切就会发现他一直在说谎。


他不能被发现。要让克利切发现,也是瑟维找到了合适的时机亲口告诉他。瑟维想着,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房门忽然吱呀一声开了。


克利切端着一锅洁白的雪,腋下夹着木条和木板,踉踉跄跄地走了进来。他把锅往桌子上一放,木头全都咚咚咚地滚到了桌底下。



“克利切!”


瑟维从后面一把抱住他,克利切才不至于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累极了,也冷极了,迷迷糊糊地靠着瑟维的胸膛,终于在冰冷的雪天里终于感觉到了一点儿温暖。


“爷爷……你身上还挺暖和……”


瑟维烦躁地叹了口气,把克利切放在地板上坐好。他摇摇晃晃的,又一副要倒下的样子。


“你坐稳了,我去把门关上。”




瑟维扛着一大桶炉灰倒了出去,炉子里又重新升起了一团暖融融的火。把剩余的柴火堆到墙角,瑟维坐在桌边,开始削那几颗土豆。


克利切睡在最靠近炉火的地上,瑟维把被子抱了出来,克利切被裹得像个粽子,只露出个棕色的脑袋。


“大爷,我来削吧,您都削了一下午了……”


过了好久,克利切从那一团被子里坐起来,脸上挂着汗珠。他指了指瑟维手里的土豆,土豆片皮带着大块的土豆落在桌子上,坑坑洼洼的简直惨不忍睹。


“您削的土豆简直是杰作……”


“克利切!你敢嘲笑我?老人家帮你干了那么多活,还在给你做饭,你都不知道说句谢谢?”瑟维白花花的胡子后面胀红了脸,“我的手还受伤了!”


“是的,谢谢您,老人家。”克利切有气无力地回应他,“您可以不削皮直接煮,伴点佐料,省事。”


瑟维想再恶狠狠地回上几句嘴,看到克利切憔悴的样子,就不忍心再演下去了。


晚餐的时候,有两个孩子来了。其中小的那个男孩,正是克利切失踪那晚瑟维见过的。瑟维吃了大半个土豆。克利切把土豆分给了孩子们,一口也没吃,只喝了几口热汤,就撑着脑袋坐在桌子边上。


“克利切,那些药你是从哪弄来的。”瑟维抱着那个男孩问他。


“克利切不用吃药。”克利切想到那个鬼地方就觉得浑身发凉,他抗拒地闭上眼睛,“克利切睡一觉就好了……”


肯定能有个地方把药弄到手的。瑟维把男孩放在地上,看看男孩疑惑的眼睛。他又看着克利切头顶蓬松的头发,头一点一点的,就快要垂到桌面上了。


“第一次……”


克利切又说话了,这次他的声音又低又哑,好像马上就要睡着了。


“第一次……有人为克利切……做饭……”




克利切趴在了桌子上,两个孩子被吓了一跳。瑟维冲他们嘘了一声,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用被子裹住克利切,再连同被子一起抱到里屋的床上。




“好了,好孩子们。”


回到客厅里,瑟维的手里像变魔术一样拿出一颗煮好的鸡蛋,动着胡子,冲两个孩子说,“谁告诉我能在哪找到药,就能多吃一颗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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