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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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多坑,常常跳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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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性背叛」 . (上)




冰冷的雨雪纷纷降落在这座钢铁的城市,呈现出一片灰蓝的景色。一场灾难过后,这座尚未恢复过来的城市就如同住在这里的许多人一样,冰冷又安静,偶尔有几处红火的景象,也是在屋子里面。


今天是龙门的传统节日,除夕夜,迎接新的一年的夜晚。按理说没有比今天更盛大的节日了。这座城市却静悄悄的,把守城墙口的人也都静悄悄。


拉普兰德窝在城墙的一块掩体后面,她蜷在寒风里,耸起肩。浑身轻微地发抖。她左看看右看看,周围几名干员的注意力都不在她身上,于是她才腰后掏出一个铁瓶子,美美地咗了一口。


“这可是任务,拉普兰德。”


龙门的陈警官把着刀柄头也不回地说。她和拉普兰德保持有一段距离,却清楚地知道,那是一壶烈性的好酒。


“是啊,陈警官,罗德岛和龙门的合约我能一字不差地背下来。”拉普兰德轻笑着晃了晃酒壶,“要来一口暖暖身子吗?”


罗德岛应该派更加认真的干员来的,陈暗暗地想,但她没有觉得拉普兰德不靠谱,这匹狼有从叙拉古原原本本带出来的獠牙,这一点从整合运动刚刚的几次反扑就能看出来,白狼应对的游刃有余。


想到这,陈不再那么抵触了。罗德岛派了好几个人来协助她,其中大多是这样独来独往的家伙,他们对庆祝新年一点兴趣也没有,对疯狂的感染者也不会害怕。其中也有像拉普兰德这样以杀戮为乐的,例如一个叫炎客的高大萨卡兹男人,他难以控制的程度和拉普兰德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保持清醒,盯紧对面就行。”


陈的话音刚落,拉普兰德就挑衅似的猛灌了好几口酒,她辣得直吸气,撇过头忘了一眼整合运动败退的方向,嗤笑一声,“他们已经输了,在这里来来回回折腾这么多次只是在浪费时间和送死——以他们的人数,顶多只能再打一次。”


“希望如你所说。”陈面不改色地说,“不过为了保护龙门的市民,平安渡过这个年,我们绝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整合运动。”


“呵,平安过年?我看善良的市民们过得可不平安啊。而且大街上一个人影都没有,这么冷清还叫过节?”


拉普兰德不以为然,又喝下一小口酒,舒舒服服地靠在那里。陈没有理睬她,继续说道,“罗德岛已经签了合约,我希望你们遵守合约协助我们,并且保持警觉到最后。”


“悉听尊便,陈警官。”


拉普兰德却又含了一大口酒在嘴里,完全咽下去的时候,她的脸和耳朵尖已经开始发红发热。


就在她们迎着冷风谈话的时候,果然,整合运动又冲上来了。拉普兰德打着嗝站起来,一只手拿着酒壶,望着下面稀稀拉拉的整合运动,剩下的那些要不就是濒死的重度感染者,要不就是些疯子,绝望的人们。她根本没有出手的必要,光是城墙上的弩手就足以压制住他们,陈也在一旁站着,松松地握着剑柄。


拉普兰德的眼珠子转来转去,望着一败涂地冲上来送死的整合运动,轻声笑起来。


“他们真美啊。”


“拉普兰德,你说什——”


陈扭头望向拉普兰德,当她真正看向她的时候,她才发现拉普兰德的双脚脚尖已经伸出城墙之外,再一转眼,她向前从容地迈出一步,纵身从城墙上跳了下去。


“拉普兰德?!”


白色的源石技艺在城墙上炸开,拉普兰德周身的源石碎片浮现出狼首的模样,就像是两只狼的魂魄。她狰狞地笑着,混进了整合运动里,挥剑为他们挡下枪炮弩箭。



“龙门近卫局呼叫罗德岛……是我,陈。”


陈警官按住无线电的通话键,她望着城墙下雪片一般和法术一同狂舞的烟尘,拉普兰德的笑声在其中显得格外刺耳。


“已经确认罗德岛干员拉普兰德违反合约,背叛罗德岛,倒戈为整合运动的帮凶——没错,拉普兰德。她是我们的敌人。”



这则通讯传到博士耳朵里的时候,热乎乎的饺子刚刚下锅。角峰拿着一把和他身材相称的巨大汤勺小心翼翼地翻动它们,火神准备了许多种饺子的蘸料。能天使闻见饺子香味,拉着可颂闯进来,两个人一人偷吃了一个半生不熟的饺子。紧接着她们又拉着博士跑出去,一直跑到罗德岛宽阔的甲板上,可颂将准备好的烟花在甲板两侧成一列放好,德克萨斯拿出了打火机,空和阿米娅揪着她们的真耳朵站得很远。


就差点火了。所有人欢呼雀跃的时候,凯尔希面无表情地来到甲板上,打断了他们。她找到博士,一本正经地将那则通讯又放了一遍。


“现在,拉普兰德差不多已经集结了整合运动剩下的所有人。”凯尔希的声音使原本就冷的空气变得更加生冷,“我早就警告过你,她的危险。”


博士摇摇头,“拉普兰德是不会背叛罗德岛的。”


“你是真的相信她,还是仅仅不敢面对这个事实?”凯尔希加重了语气,“我们不能撕毁和龙门的合约,这次部署全是你的决定——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凯尔希医生,我相信博士的判断。”


阿米娅这时走进了,小女孩又收敛了脸上的稚气,露出沉稳坚定的表情,“我认为,我们应该先把事情查清楚,然后再行动——拉普兰德小姐这么做一定有什么原因。”


他们又争论了几句,凯尔希便独自离开了。德克萨斯虽然离他们有些距离,但凭着鲁珀天生灵敏的耳朵,很容易就听清了他们在说什么。她轻轻叹了口气,低低地嘟囔了一句,“因为她是个疯子。”


“诶?德克萨斯,你听见他们说什么了吗?”能天使疑惑地眨眨眼睛,凑过来问。


“嗯,”德克萨斯答道,“要加班了。”



罗德岛重新组织和部署这支调查小队的时候,拉普兰德正在龙门城外的废墟里。这里除了他们再没有别人。寂静的街道龟裂开来,大部分建筑都摇摇欲坠。在屋顶被炸开一半的废屋里,一声惨叫撕裂了这份寂静。


大个子的整合运动惨叫起来,他双手被炸毁了,绽开的皮肉扭曲地垂着,露出白森森的骨头,血流不止。队伍里的幸存者都僵住了,有人在颤抖。他们知道,这位萨卡兹佣兵一直是个坚强的战士,矿石病强化了他的皮肤组织,使他变得刀枪不入。当他伸手为战友挡那只爆炸弩箭的时候,可能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后果,他以为那是一支普通的箭。


“整合运动的,你们都在等着他送死吗?”


伴随着一阵幽幽的笑声,拉普兰德从屋顶的月光里落下。她大踏步跨过躺在地上的伤员,一边走一边拧着那个酒壶。一位瘦削的萨卡兹弩手冲过来想拦她,拉普兰德轻而易举地躲开了那只弩,她绕到那位萨卡兹佣兵面前,把酒壶怼进了他的嘴里。


“喝一口就行了,别喝太多。”


拉普兰德很快又拿回酒壶,没有犹豫,就将血淋淋的壶口含在嘴里。她解开裤带,抽出来绑住萨卡兹佣兵粗壮的右上臂,又扯下肩带,绑住他的左上臂。接着,她退后两步,闪电般地抽出长剑,剑尖在地上甩出一道血痕,两条手臂啪得摔在了地上。


“噗!”


拉普兰德拿下嘴里的酒壶,嘴里事先含着的酒就都喷在了断臂的截面上。


“你们最好快点给他包扎。”


拉普兰德说完,昂头喝下壶口的最后几滴酒,就随手扔了酒壶,一屁股瘫坐在角落里。她望着整合运动七手八脚地为那位萨卡兹佣兵包扎断臂,脸颊绯红,笑盈盈的,看上去早已经不止微醉了。


“你不是整合运动……你是罗德岛的?”


一个头部负伤的小个子破阵者呆呆地望了她一会,突然指着她惊叫起来,“就是你!你刚刚还在笑着杀我们的人,是你把我们那队的人都杀了!”


破阵者说着,抽出腰间的匕首就要冲过来,拉普兰德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发出一阵诡异而低沉的笑声。他反倒不敢轻举妄动了。


“没错……”拉普兰德兴致勃勃地说,“你想复仇的话,我也乐意奉陪。反正,我来这里的本意就是为了见证你们的挣扎——我是想来帮你们挣扎的。”


“你那么残忍地杀掉我们。现在又说要帮我们?”


复仇者正用一块合适的石头挫去长刀的卷刃,那把刀在先前的战斗中磨损的惨不忍睹。他的声音冰冷,低低的含着一股狠劲。


“我以为我刚刚的行动已经充分表明了我的意图?”拉普兰德眨了眨眼睛。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因为——罗德岛本就是帮助感染者的公司。我们都是感染者,这个世界不接纳我们,我们就挣扎。”


拉普兰德说着,勾起的嘴角溢出一团团奶白色的雾气,“当然,如果你们坚持认为我是敌人,我也不介意在这里以一敌众。”


拉普兰德望着狼狈的整合运动们,大概剩下几十个人,也都警惕地望着她。她噗嗤一声笑了,露出两颗尖尖的狼牙,那双浅灰色的眸子完全睁开了,就像是月亮。


“你们看,今天不是除夕夜吗?龙门人好像都忘了怎么过节——我知道有个方法可以进入龙门,让我们来帮他们华丽地庆祝一番,如何?”



这的确是一个令人心动的题案。梅菲斯特说要夺下龙门,塔露拉说要把龙门变成一个感染者真正能够生活的城市。在这些杀昏头的整合运动看来,这里就是起点和终点了。


人群躁动起来,萨卡兹剑手和弩手们互相交换眼神,术士和剑士小声地讨论着。他们虽说有人数上的优势,但他们也都见识了拉普兰德残忍至极的剑术和疯狂的源石技艺,真要打起来,死伤是在所难免的。而他们,已经没有再失去些什么的余地了。


“那你说的进入龙门的方法是什么?”复仇者问道。


“方法很简单,”拉普兰德像是想到了非常有趣的事,咯咯地笑得很开心,“就是——”



话音未落,拉普兰德的耳朵尖抖动了几下,她猛地跳了起来,挥出腰间的长剑,源石技艺击中了仅剩的一半摇摇欲坠的屋顶。碎石板轰隆隆地坍塌下来,扬起一片灰尘。整合运动的人纷纷往四周躲闪。和碎石瓦砾一同掉下来的,还有两个人影。灰尘还没有完全散去,拉普兰德就认出了她们,她哼得一声,夸张地咧开嘴角,像恶作剧得逞一样尖锐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你们果然来了!罗德岛!”


灰尘随风散到两旁,德克萨斯半跪在一块碎石板上,勉强保持住了重心。能天使没站稳,坐在了一块石头上。她疼得直吸凉气,揉着屁股站起来,看见拉普兰德,她张开嘴“啊”了一声。


“啊!拉普兰德,你攻击我们干嘛?”


“抱歉,我决定要帮这些整合运动进入龙门了。”拉普兰德笑着耸耸肩,“所以,可能我们暂时会是敌人了。”


“拉普兰德,你别胡闹了,快回去跟我们一起放烟花吧!”能天使冲她张开两手,“别给博士添麻烦了,咱们回去过节吧!”


“博士,没错。我知道博士肯定会派你们两个来侦查一番的。”拉普兰德根本没有理会能天使,捻着下巴若有所思,“博士的作战计划向来不拖泥带水,我没有多少时间了。”


“拉普兰德,你违反了罗德岛和龙门的合约。”德克萨斯站起来,冷冷说道,“你危害到了雇主的利益。”


德克萨斯的声音像是将她从思绪中拉了回来。听见那个熟悉的、坚韧的、冰冷的声音。拉普兰德的耳朵兴奋地颤动着,她享受似的轻笑起来。


“呵呵……德克萨斯。”


拉普兰德的每一个字都在笑。


“你能来真的是真的是太好了。”


源石剑在半空中划过一道橙黄的光,德克萨斯的剑雨一直落到拉普兰德的面前。拉普兰德向后撤了一步,抬手抽出了另一把长剑。


“来啊!”


拉普兰德朝着她冲了过来,就像一支离弦的箭。德克萨斯双手紧握源石剑,架住拉普兰德紧紧相逼的东方长剑。剑将剑弹开,剑又和剑缠在一起。很快,拉普兰德的周身开始浮起灰黑色的源石碎片,从她体内析出的法术,像是一层极具杀伤力的黑雾覆在双剑上,她又扑上来猛击德克萨斯的源石剑,将她生生地撞飞进一堆碎石里。


“来啊!再来啊!德克萨斯!”


德克萨斯从碎石堆里爬出来的时候,后脑流下的血淌进了衣领里。


“德克萨斯,我掩护你!”能天使立刻举起枪,扫射拉普兰德的方向。拉普兰德一边之字形移动,一边一点一点地朝她们靠近。她的黑色白色耀眼的法术斩击飞了过来,德克萨斯立刻挡在能天使面前,屏气凝神,将那些斩击一一斩断。


“你现在真是弱啊,德克萨斯。”拉普兰德嗤笑一声,“你看看,没有能天使你根本就赢不了我。”


“闭嘴!”


德克萨斯冲了上去,拉普兰德转起一只手的剑,弧形的剑柄轻而易举又搅住了德克萨斯的源石剑。剑柄重重地在德克萨斯脸上打了两下,德克萨斯吐掉嘴里的血,拉普兰德那张得意洋洋的脸依旧在剑光后面晃来晃去。


“你的剑充满犹豫,你还在犹豫杀不杀我,不是吗?”


“我现在就杀了你!”


源石剑再次降下一阵剑雨,拉普兰德往后退,德克萨斯提剑紧逼。她们又缠斗起来,两人的脚步一进一退,就像在跳一曲激进的交谊舞。


拉普兰德的舞步忽然间停了,德克萨斯的剑猛地落在她的太阳穴旁,刃线不受控制地陷了进去。


拉普兰德在冲她笑,在用眼神示意她回头。


“德克萨斯……”


德克萨斯垂下了手里的源石剑,愣住了。拉普兰德是故意引诱她离开了和能天使协调的范围。能天使此时被复仇者向后反压着双臂,那把他磨好的刀就插在她膝盖上面一点的位置。


“抱歉,德克萨斯……”能天使吃痛地咧咧嘴,“我好像搞砸了。”


“别杀她,”拉普兰德快乐地说,“在她另一条腿上也捅一刀,别捅太深,她还得回去报信。”


“拉普兰德!”


德克萨斯此时已经咬牙切齿了,眼前疯狂残忍的拉普兰德,她比整合运动还要像整合运动。现在,能天使被整合运动的人围了起来,她只能放下手里的源石剑,恶狠狠地瞪着拉普兰德。


萨卡兹弩手和破阵者走过来,两个人用衣服的碎步和绳子将德克萨斯的每个关节都结结实实地绑好了。德克萨斯的后脑受伤了,她坐在角落里,渐渐感到有些晕。越过那些晃动的影子,她看见拉普兰德在能天使身边跪了很久。


拉普兰德在为能天使包扎伤口。能天使此时也望着德克萨斯,她不知道为什么简单的侦查工作会变成这样。拉普兰德做完了应急处理,轻轻拍了下能天使的腿。她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太过分了,拉普兰德。”能天使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眉头拧了起来,“就算你请我三个月份的苹果派我也不会原谅你了。”


“能天使,请你回去汇报侦查结果吧。”


拉普兰德扶着能天使,将她一瘸一拐地扶到门外。能天使愤愤地瞪着她,余光还不停地瞥着德克萨斯。拉普兰德一直把她送出废屋,最后把枪还给她,冲她会心一笑。


“请告诉博士,还有陈警官,德克萨斯在整合运动手上,她受伤了——对了,你也受伤了,慢走,能天使,不然伤口会裂开的。”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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