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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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定期摸/写自家孩子♡


(脚下多坑,常常跳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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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变成芝士焗土豆泥_(•̀ω•́ 」∠)_

「 稻 草 人 」scarecrow.(六岁)




夜色已深,男人背对着她吹灭了蜡烛。

丽莎绿宝石一样晶莹透亮的眼睛,在黑夜中闪烁着萤火一样的光芒。她侧躺在床上,裹着被子蜷成小小的一团,眨巴着眼睛不愿睡去。

男人是他的父亲——里奥.贝克。父亲是个壮实的中产阶级绅士,刚刚步入中年的他,终于学会了在睡前用俏皮地声调讲述那些幼稚至极的童话故事。

这样似乎反而使他的宝贝更加难以入睡了。

“爸爸?我该睡觉了吗?爸爸?”丽莎不情愿地嘟嘟囔囔,双手搅着被子。

“是的,晚安,我的宝贝。”
里奥叹了口气。他不打算给小家伙任何机会。他吻了她的额头和脸颊。紧接着,丽莎听见了爸爸轻轻带上房门的声音。

“小气鬼……”丽莎对着门的方向吐了吐舌头,小脑袋缩进了被窝里。

丽莎是个六岁的女孩。六岁,她不小了,可以独自睡在阁楼了。白天在花园跟着妈妈胡闹了一整天都丽莎,回想着花园里的菜粉蝶和翠绿的蚂蚱,她咯咯笑着合上了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

墙上钟摆不知来回摆动了多久,那些稀碎的声响,在丽莎的耳边揉成了一团。她梦见了广阔的田野和鸟儿。小小的丽莎昂起脑袋,一路追着鸟儿奔跑在田埂上。

楼下突然传来什么东西炸裂的巨响——丽莎还沉在梦里,上半身已经直挺挺地弹了起来,大眼睛茫然环顾四周的黑暗。田野和鸟儿全都消失不见了,耳边残留着那声巨响引起的耳鸣。

第二声枪响的时候,丽莎终于反应过来,抬头对着天花板嚎啕大哭。

楼下传来妈妈的尖叫,还有爸爸愤怒的叫骂声,丽莎从来没有听过里奥发出这样的声音。她吓坏了,整个身体都缩进被子里,哽咽着,只留出一条缝窥视眼前的黑暗。

她的房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一个细小的影子躬身窜了进来,房门很快被无声无息地带上。

丽莎吓得不敢呼吸,发出了窒息般的哽咽。

显然,那个影子发现了她——丽莎开始更加剧烈地哽咽,她拼命地裹紧了自己的被子。

拼命裹紧的被子被对方一只手猛地扯在了地上。

黑暗中的人影弯腰盯着女孩。丽莎看见他瘦削的鸭蛋脸上,一双湛蓝的眼睛苦闷地眯缝起来。他的头发乱的像是鸡窝,在头顶勉强堆成圆的轮廓。


意识到他不仅力气比自己大,年龄也比自己大的时候,丽莎彻底绝望了。

“嘘!嘘……别,别哭,克利切……我不会伤害你的。”

对面传来沙哑的童音,丽莎哽咽得更加剧烈。

这样哭下去会窒息的。


影子在她的床前半蹲了下来,他的手臂犹疑地在半空举了一会,忽然用力拍打在丽莎狭窄的后背上。

丽莎的哭声就像是汹涌的洪水突然冲破了蓄洪的堤坝。一口气终于喘了上来,哭声尖利地刺痛了自己的耳膜。

“天哪!他在阁楼!”

“臭小子我饶不了你!”

里奥的咆哮声几乎歇斯底里,他端着前膛枪一脚踹开了阁楼的房门,举枪瞄准了屋子中央的黑暗。

“玛莎!拿烛台上来!”

丽莎的哭声渐渐缓和下来,此时的她觉得自己的爸爸比那个瘦小的黑影更加可怕。她看着爸爸瞄准了她身边的位置,却不敢开枪。那个黑影躬身窜向阁楼的窗口,他开窗时半卧在窗台上,身形像是一只狡黠的黑猫,蓝色的眼睛盛满了亮莹莹的月光。

当妈妈玛莎举着烛台跑上阁楼的时候,黑影已经消失在了敞开的窗口。
……


次日,妈妈的结婚戒指,连同一个银制的化妆盒找不到了。

丽莎其实并不害怕继续睡在阁楼,相反,那个夜晚似乎成了一场激动人心的冒险。丽莎反复品味着那夜的奇遇,时不时询问爸爸妈妈那个人影真实的样子。

“那是个坏人,他已经离开了,小宝贝。你不用再想他了,不用再害怕了。”

里奥安抚她,把她抱到玛莎的身边,照例吻了吻她的脸。然后,换他去睡阁楼。

“别在女儿的房间里抽烟。”玛莎揉弄着艾玛深棕色的头发,头也不抬。

丽莎在爸爸妈妈那张红绒布的大床上睡了一个星期。老实说,她讨厌房间里淡淡的烟味和香水味。她喜欢花园的味道。

但是妈妈不再像之前那样常带她去花园玩了。

丽莎总是一个人坐在桌边,慢吞吞地吃着早饭的鸡蛋卷。她托着两腮,眨巴着翡翠绿的眼睛,看着身穿工作服的爸爸早早出门工作,又看着打扮得体漂亮的妈妈紧接着走出家门。

“妈妈,您要去哪?”这一天,丽莎突然叫出声来,她扯住妈妈的蕾丝袖边,扭动着身体撒娇。

“您要去哪?带上我嘛?带上我嘛?”

“不行,丽莎,对不起。”玛莎这么说着。她扎着羽毛和花朵的帽子下隔着一层黑网面纱。丽莎看不见妈妈的表情。

丽莎的眼睛里转起了泪花,她揪着深绿色的绒布裙子,声音立刻变得哽咽起来。

“妈妈……真的好久没有和丽莎一起玩了。”

玛莎无奈答应了女儿的请求,但她要求丽莎一定要听话。丽莎把头点得跟打字机一样。妈妈给她带上一顶鹅黄色的宽沿帽子,牵着她的手走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她快乐得连走路都是一蹦一跳的。

她们在一家衣装店的门口停住了脚步。这不是穷人能来的地方。店面雕琢精致的木梁涂上了金漆,白墙红瓦,华贵的外观使它在这条街上格外抢眼。

如果没有那块碎了半边的玻璃就完美了。

“老板,您的玻璃该换了。”

玛莎牵着丽莎推门而入,开口就是这一句话。显然,她是老主顾了。衣着得体的女店员满面堆笑迎上前来,接过玛莎手里的皮包。“请您见谅,贝克夫人。您也知道最近街头总有低贱的老鼠窜出来闹事——前天晚上店里进贼了,不过不碍事,我们抓到他了。”

“是吗?!可真够吓人的……”玛莎吸了一口凉气。

“我们保证您的商品没有遭到偷窃——弗雷迪先生现在没有赶到,但他的订单已经制作完成,我想您一定会喜欢的。”

听到这里,玛莎的眉头皱了皱,她松开了丽莎的手。
“妈妈?”丽莎歪着脑袋看着她。

“妈妈需要换一件衣服,你乖乖在着等妈妈,知道了吗?”

“知道了,妈妈。”丽莎的眼里装满了失望。

“您现在就要试试吗?”店员追过去,殷勤地接过玛莎的帽子和面纱。丽莎看着妈妈和那个不认识的阿姨进了另一个房间,眨着大眼睛,眼巴巴地盯着那扇门许久,妈妈都没有出来。

妈妈是个骗子。丽莎委屈地想着,她穿梭在一排排高自己一个头的衣架之间,感觉像被许许多多的大人围在当中。丽莎逃跑似的来到了衣装店的角门——门牌上写着闲人免进,丽莎毫不犹豫地打开门溜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空荡荡的庭院,湛蓝的天空妆点着远处尖的圆的屋顶。这是店家的院子。院子里盆栽长得很好,它们肆意地舒展枝丫。看见这一丛丛郁郁葱葱的绿色,丽莎的心境明朗了不少。

小小的瓢虫停在丽莎白净柔软的手背上,丽莎惊喜地叫出了声,小家伙受到了惊吓,震动翅膀飞走了。

“别走啊!”丽莎大喊。

“是谁在那?”

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从角落里传出。丽莎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瓢虫是不会说话的。

“谁在那?!救命!”

丽莎彻底愣住了。她惊慌失措,僵硬地站在原地不敢动。

“救……救救我!在盆栽下面……在下面!求求您行行好吧!”

“你是谁?”丽莎颤抖着声音问,她害怕地几乎要哭出来。但是此时此刻,女孩的好奇心胜恐惧一筹。

“我……我是这家店的学徒,老板把我关起来了!救救我!”

盆栽下面压着一个铁栅栏门的地窖。丽莎小心翼翼地探身去看,栅栏后面的黑暗中,一双纯净的蓝色眼睛闪烁着光泽。少年努力伸出几根苍白的手指,去推压在铁栏杆上的盆栽。

“帮我一把,小姐,求您了!”

丽莎不知道推了多久,才把那比自己还高的盆栽挪到一边。她小圆脸上挂满亮晶晶的汗珠,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她看着那只瘦小的手努力试了好几下,终于推开了地窖的铁栅栏门。

一团东西被扔了上来——那是少年的粗布衫和工装裤子拧成的绳子,顶端系着一块石头。

“小姐……克……克利切感到非常抱歉,我……我叫克利切.皮尔森,对,对不起,现在,能……能请您把我的衣服系在桩子上吗?克利切好自己爬上来……”

那个沙哑的声音扭捏起来,丽莎噗嗤一声笑了。现在她心情大好——没错,丽莎六岁了,理所当然能被称为小姐。她像个大人一样安慰少年没事的,并且保证自己会帮助他。丽莎找到了栓绳梯的桩子,把少年自制的“绳子”牢牢系在了桩子上。

丽莎眼巴巴地看着少年赤条条地从地窖里爬出来,泥鳅一样跐溜钻进了盆栽后面。

他为什么要躲起来呢,丽莎感到十分不解。

“小……小姐,克,克利切非常抱歉……克利切什么也没穿……能不能请您……”

丽莎依旧直勾勾地盯着他,扇动着那双翠绿的大眼睛,歪了歪脑袋。

“哦!你需要衣服!”丽莎恍然大悟。她转身冲回了衣装店里,焦急地在里面转了半圈。她知道她要帮助他,就必须保护他不被别人发现。丽莎的手在每一件衣服上些许停留,但是她不能拿店里的衣服,她知道这叫偷,偷东西是不对的。

终于,丽莎发现妈妈的一整套衣服都搭在更衣室门口的衣架上。她及时捂住了嘴才没欢呼出来——拿妈妈的衣服,是自己家里的,这不算偷。

在这里有必要说明一下:玛莎今天穿的是紫红色的长摆裙子,领口极低,和袖口一同绣着精致的蕾丝花边,裙子虽旧,与帽子和面纱搭配起来,也显得独具气质。

丽莎走了之后,克利切.皮尔森——这个自称是学徒的少年终于得空把他的衣服从桩子上解下来。还没来得及穿,小女孩就又推门跑回了院子。

“衣服!我帮你找来啦!”

丽莎很努力地抱着那条长裙,不让它拖在地上,小脸因为用力而涨得通红。克利切脸上的疲惫一扫而光,他哭笑不得,抱着自己的衣服躲在盆栽后面,实在不忍心打击丽莎的这份热心。

“好吧……谢谢您,小姐。请您把衣服递给克利切吧,非常感谢您的帮助。”
……


克利切.皮尔森,他十四岁了,身材瘦小,是白沙街孤儿院的大男孩。称得上扒窃和偷盗的老手。此时此刻,克利切婷婷站在衣装店后院,穿着紫红色的礼裙,腰部的扣子收到最紧却还是有点宽松。他就像一位娇小可人的贵妇。那顶礼帽压得很低,面纱将他整张脸都罩在阴影里。

他握着丽莎的小手紧了紧。

“皮尔森先生,我们会被发现吗?”丽莎小声问他。

“肯定不会。”

“哇!太刺激了!太有趣了!”丽莎兴奋得低声欢呼,克利切也笑出了声。他轻轻摸了摸丽莎的小脑袋,然后又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待会我们都不能笑,这是个游戏,被发现就输了,懂吗?”

“我知道,”丽莎用力点点头,“我准备好了。”

两个人推开院门走进衣装店,光顾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店员都忙着接待,没有人注意到克利切和丽莎。他们一路穿过那些奢华的衣架,有惊无险地来到了衣装店门口。

这时迎面走来一个神色匆忙的青年人,他推开玻璃门,一眼撞见了即将脱身的两人。男人西装革履,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五官虽然端正,张嘴却露出两颗兔牙。丽莎突然就认出了他——莱利.弗雷迪先生,他不是爸爸的朋友吗?

丽莎握紧了克利切的手,两个人的手紧紧攥出汗来。她紧张得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这是……玛莎小姐?哈哈,是玛莎吗?您还是这一身,没有换上我为您准备的礼物吗?真是抱歉,我迟到了——”

丽莎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克利切必须说点什么,弗雷迪先生是爸爸妈妈的朋友,这样绝对会被他认出来的。她抬头看着克利切的侧颜,想努力从他面纱下的脸读出一丝脱身的希望。

然而,克利切一言不发。他抬起瘦小苍白的手,直接了当甩了弗雷迪先生一个响亮的耳光。

莱利.弗雷迪,从来没有受到过如此羞辱。

克利切虽瘦得出奇,从小在街头混出了一身力气。这一巴掌打得莱利原地转了个圈。头顶吊顶的烛火使他晕头转向。他摸着火辣辣的脸颊,在众目睽睽之下强压住满腔羞愤之情。“我……我真的很抱歉!玛莎小姐,我虽然迟到了一个半小时!但是您也不能——”

克利切不等他说完,压低了帽檐,拉着丽莎走出了衣装店。
……


这一切简直不可思议。

丽莎坐在树下,远远地望着金黄色的田野,燕雀掠过沙沙摇摆的麦穗,带来阵阵凉爽的秋风。他们把妈妈的衣服裹成一个紫红色的小包裹,挂在头顶的树杈上,它被风吹得跳来跳去。

丽莎捂住了眼睛。
“一,二,三……”

风儿吹过她的耳畔,在她的帽檐边轻声呼啸。当克利切提出来要玩捉迷藏的时候,丽莎开心极了,她骄傲地告诉克利切自己相当聪明,不论他藏在哪都会被发现的。

克利切没有告诉她,他最擅长玩捉迷藏。

是时候该摆脱这个女孩了。克利切对自己说,他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回孤儿院了,维诺妮卡会担心的。

当丽莎捂着眼睛数到第二十下,克利切已经来到了田埂边缘。穿过广阔的金黄色田野,丽莎小得像一颗麦穗。他远远地看着小女孩大声地报着数,突然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罪恶。

他居然要欺骗她,把这么小的孩子丢在这片荒野上——更何况,她还救了他的命。

“……九十八,九十九,一百!”

丽莎兴奋地转过头,眼前是那片空旷的田野,看不见克利切的影子。丽莎深吸一口气,她知道克利切只是藏起来了,他并没有消失不见——而她要做的,就是找到他,仅此而已。

“我来找你了!皮尔森先生!”

丽莎在田野里来来回回不知走了多久。她钻进扎手的灌木,翻开身侧漂浮的麦穗,眼里只有金黄色的麦穗。西斜的太阳把麦穗照得红扑扑的。丽莎的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她还是没能找到克利切。

“皮尔森先生藏到哪里去了呢……”

丽莎变得沮丧起来。她低垂着目光,突然瞥见了田埂边缘的一个人影。她盯了半天,还是没法把他当成是那个瘦小的皮尔森先生。走近了一看,她发现那是个用稻草编成的人,很大,插在粗粗的木头杆上。

“稻草人……原来是稻草人。”妈妈曾经教过丽莎什么是稻草人——它是守护者,它会保护庄稼不被鸟兽侵犯。

“稻草人先生,您知道皮尔森先生去哪了吗?”

稻草人是不会说话的,丽莎寂寞地想。

“不知道。”

丽莎瞪大了眼睛,眸子闪烁着翡翠般奇异的光泽,她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又突然恍然大悟似的,拉长了音调。

“找!到!啦!”

丽莎咯咯笑着。她欣喜若狂,一把抱住了又脏又旧的稻草人,一个劲地笑个不停。

“我找到皮尔森先生喽!”

稻草人发出了爽朗的笑声。克利切蜷在稻草人空荡荡的肚子里。此时他解开了下面捆扎干草的绳子,灵巧地钻了出来,他开心地接受丽莎的拥抱,轻而易举地抱起她,在田野里转了几个圈,两个人嬉笑着,扑倒在田埂干燥的泥地里。

“我真没想到你会躲在稻草人里,皮尔森先生,你真是个怪人。”
“您也是,小姐。”克利切一用力,从泥地里坐了起来。

“叫我丽莎,叫我丽莎!克利切,谢谢你让我度过了最棒的一天!”

晚霞将克利切的身形镀上一层虚幻的光晕,他低头看着笑嘻嘻的丽莎,蓝瓦瓦眼里此时混入了淡紫色的阳光,脸上露出了很久没有过的舒心,轻松的神色。

“那么,丽莎,谢谢你救我一命——克利切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今天发生的一切。”

丽莎也这样想,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今天发生的一切。再遇克利切,就像是做了一个奇异的怪梦,她流连忘返。

丽莎累得在田埂上睡着了。当克利切悄悄把熟睡的丽莎背回她家阁楼的时候,他听见了楼下传来的激烈争执。里奥当着莱利的面,险些动手打了自己的妻子玛莎。

丽莎什么也不知道,她睡在那一天的阁楼上。她忘了克利切是当初那个闯入自己家中的贼;她忘了莱利天天约妈妈出去的原委;她忘了楼下还在争吵——她脱离现实沉沉睡去,因为今天是她度过的最棒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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